“从前,有一个放羊的孩子, 他每天都把羊赶到山上去吃草,等到傍晚的时候又把羊再赶回来。……有天他想到一个捉弄人的办法,从山上跑到村子里,故意装成慌慌张张的样子, 大声地喊到:“狼来了,狼来了……”

霍醇醇面无表情的拿着儿童寓言故事给枕在腿上的闻乘讲着故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为残疾大佬的闻乘喜欢听儿童读物,这实在是太违和,还是闻乘已经颓废到听着儿童故事可以稍微治愈一些。

“你没有感情。”闻乘躺在霍醇醇的腿上抬眸看着这家伙就只动嘴,蹙着眉头抬手捏着霍醇醇的下巴强迫他低头看自己:“要付有感情的,给我念,知道吗?”

霍醇醇对上闻乘不悦的眼神妥协:“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立马切换职业假笑,声情并茂的讲着儿童故事,顺便拍一拍闻乘的手臂就跟哄小孩似的。

哄着三十岁的老小孩。

闻乘听着耳边的声音变得温柔变得悦耳,视线落在霍醇醇精致柔和的下颚线处,落在启合的唇上,目光勾勒着轮廓唇形,眸色渐深。

仿佛耳边讲的不再是儿童故事,而是另一个曾经听过的故事。

一个似乎早有预兆的故事。

是他给霍醇醇讲过的故事。

现在想起来是难受哽咽。

缓缓合上眼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那些常常说谎话的人就算再说真话,也再也没有人相信了。”霍醇醇说完把故事书放到一旁,低头看着腿上睡着的闻乘。

微风习习,阳光慵懒,光线勾勒着腿上睡着的俊美男人。

熟睡的闻乘仿佛卸下平日的伪装,凛冽的五官因为安静的睡容染上几分说不出的孩子气,明明是个跟平日很矛盾的形容词,但是闻乘不说话睡着的时候确实是带着孩子气。

睫毛纤长的盖在眼皮上,呼吸轻缓好像睡得很舒服。

呼出的气息像是在拨弄他的心弦那般,不受控的便抬起手抚上闻乘的眉梢,但不敢用力,怕吵醒闻乘。

指尖虚空的勾勒着眉梢,闻乘的并不锋利,是精致的,柔和了这张英俊的面容,带上说不出的美。山根处自成的阴影让鼻梁显得愈发高挺,五官棱角分明,下颚线清晰,虽然30岁了,但是皮肤还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