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道:“当年盛贵妃是带着小公主逃走的,被抓回去的时候声称小公主病逝了,才哄得当朝皇帝不再追查。”

“你可知,你那位娘子与盛贵妃长得极像。”方先生看向赵京钰。

赵京钰身子微晃,“便是这样,也不能确定珍珍与盛贵妃就一定有关联。”

方先生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并未再解释,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给他腾出空间好好冷静一番。

他知道,话已至此,他定然能想通其中关窍。

许老爷是前朝宫里的太监,许小姐又与盛贵妃长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两条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当朝皇帝不信。

后宫里的争斗,亦是宛如龙潭虎穴,从来都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宫里那位盛贵妃虽然原本势弱,但仗着皇帝十几年的恩宠,早已背地里扶植了不少党羽。

如今皇帝年迈,皇子们为皇位挣得头破血流,盛贵妃势头正盛,膝下又有一位十三岁的五皇子,早就成为其他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赵京钰到底还是应了方先生。

秋闱在即,他收拾行囊辞别了赵氏和许有德,赴京城而去。

许清如正要跳窗逃走时,又被另一伙人给劈晕了。

再次睁眼只觉得后脑很疼。

这是一个陌生的屋子,她身下的床竟是上等檀木制成,屋子的装饰亦是处处透着奢侈雅致。

屋子中间有个燃熏香的器具,一缕缕烟雾从缝隙中流出,带出让人静心凝神的香气。

光是这屋里的摆设,便不难想象主人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富贵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