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子?”

“便是那位来历不明的许小姐,今日三朝回门,却被自个儿大伯一家拦在门外,说她不是许家的种,那许大夫人正坐在地上撒泼,哭诉小叔子许有德糊涂,要将家产都给野种呢!”

严大人皱眉,对着等市井粗蛮行径实在厌恶,很晦气的吩咐车夫:“换条道走。”

“是。”车夫应道。

凌乱的情景却让严大人忽略了一件事儿,便是人群吵闹,方才他都每听清那泼妇喊叫的什么,与他同坐在马车上的八字胡又是如何听见的?

等到第二天,严大人忽然听手下人来禀报,说八字胡家里遇到急事,留信走了。

严大人自是一番恼怒,心道密川知州找的人也太不靠谱了些,竟敢就这样将他丢下,自个儿跑了!

但就算现在问罪也于事无补,严大人这时忽然想起八字胡提起的许家,想了想便取了令牌让下人去许家请许有德来,叫他来接任为自己引路的职责。

许有德刚处理完兄长一家的混账事儿,便收到皇商送来的信儿,请他去醉春楼。

他见那令牌,虽看不出真伪,但见令牌是纯金打造,心道就算不是真的皇商,也定然是个有些身份的人,这样的人自然还是有必要见一见的!

临出门前,许有德忽然停下脚步,对钱管家道:“将珍珍和言竹请来,也是时候带他们见一见场面,熟悉熟悉如何做生意了。”

钱管家连忙应了。

半个时辰后,许有德带着闺女女婿见到了严先生。

严先生在见到许清如的一瞬间,便震惊失神,手中的茶杯忽然滑落,在地上炸开花,他这才被响声惊得回了神。

严先生这样,说是失态那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