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个儿真心拿他做朋友,他却说走就走,还要往后形同陌路做陌生人,叫她有种自个儿一腔真心被人无视的感觉。

但气归气,她却也知道,赵京钰在信中说明不会为难许有德,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为何要看她的面子?不是那她当朋友是什么?

但即便心里这么想,她嘴上却不饶人,“那你来干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哦,这么说我倒是不记得我认识你了,敢问公子是哪个,何故敲我房门?”

赵京钰见她露出这般难缠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知她是刻意刁难自己,定是在气他信中绝情之言。

彼此往后形同陌路,与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许有德这种人不好相交,便是她将来恐怕也要嫁人,而自己对她偏又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而若是离的远些不再见面,想来要不了多久那不该存在的想法自然就消散了。

赵京钰对她拿乔,故意耍性子的事并不生气分毫,他好脾气的温声解释道:“在下汤水县汤梅村书生一名,曾有幸与小姐同吃同住过几月,不知小姐可有印象?”

许清如朝他瞪了眼,那一眼如娇似嗔,让赵京钰心尖儿忍不住一酥,身子也是跟着僵了一瞬。

只听她道:“记不记得起来又如何?总归咱们已是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人了。”

赵京钰讷讷解释:“夫……”

许清如连忙伸手制止:“赵举人可别唤我夫人,小小商户女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