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心领了小二的好意,且当即做了决定,打算在此地歇息一晚后,明日一早便启程,赶紧离开这乱糟糟的地界儿。

虽然来此地是为了寻人,但总不能为了寻人把自个儿交代进去不是?

况且那人已在心中言明,两人再无瓜葛,仔细想来,找不找到他大抵也没什么要紧了。

同一家客店的三楼天字号包厢内,万知县攒了饭局,客人乃是知州大人派来的亲信及几位方先生的门生。

这几日不断有贵客上门,万知县虽然需要小心接待,但心中却是甚喜。

他在此地做了几年知县,却全无建树,之所以如此全赖那提星山上的土匪,今日给他来一出,明日再给他来一出,别说建树,他常常觉得自个儿的小命快要断送在那些土匪手里。想想前任知县怎么死的?不就是被那些凶残的土匪取了小命?

作为县令,他注定与那帮土匪势同水火,升不了官儿他认命,被百般羞辱也就算了,却性命被快拽在那些土匪手里,他如何能忍得了?

但偏偏又奈何不了那帮土匪,愁的夜夜睡不着,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现在可好,眼见着土匪提到铁板,看得出来那方先生定是知州大人看中的,以往剿匪都是随意派些虾兵蟹将,这次却连身边亲信都亲自前来了,足以看得出来知州大人剿匪的决心。

至于方先生的这些门生们,也是个个谋略过人,其中数那姓赵的年轻书生尤其聪慧。

万知县即便已知赵京钰现如今只是个布衣举人,却仍旧对他高看几分,觉得此人将来必前程似锦、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