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场荒唐的梦后,这些日子他总是心神不属,就像是心中有个闸门就此被拉开,洪水猛兽一涌而出。

那夜之后,他总能在夜里梦见和这女子纠缠撕磨的情景,从最开始的难以启齿羞愧难当,到逐渐接受且愈加渴望。

这些念头被他死死压在心底,他和她的孽缘迟早有缘灭的一天,到时便是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各自安好。

本就是短暂的缘分,不该生出执念。

这段日子他一直这样告诫自己。

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后悔,也晚了……

他终是抵不过她那直勾勾的目光,转过身,与她清澈的视线相接后,又挪开。

他道:“今日蔡县丞去家里退亲,小妹哭的很伤心,邻居有些闲言碎语……不过是些小事,珍珍不必担忧。”

许清如轻咳一声,尴尬道:“抱歉,我不知道是这种事。”

原来是家丑,怪不得他不想说,倒是可以理解,她一时有些恼自己多管闲事。

但好在他全然不介怀,道了声无事。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赵京钰却硬拉着她去屋顶赏月。

许清如看着那被乌云遮的黑漆漆的夜空,哪有半点儿星星月亮的影子,但因难得见他这么有兴致,且第一次主动邀约的份上,她没拒绝他。

躺在屋顶上,对着黑漆漆的夜空上月,只当自个儿眼瞎,巧的是赵京钰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一副没发现今天没月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