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许清如的确与他说过自个儿与宋二少不熟的的话,不熟便代表至少认识,但他们方才的谈话按理说张铁匠不可能听到才是。
许清如从赵京钰身后出来,有些警惕的打量张铁匠,“我认识又如何,你这莽汉还敢当街打人不成?”
张铁匠一愣,连忙解释:“我不打你们,我打你们作甚?只是我以前见过小姐与宋二少在一处,想来小姐必然与宋二少相熟,那宋家大门现在守了好些家丁专防着我,便想请求小姐帮忙传个话,若小姐愿意帮忙,往后只要来我们家做东西,不管是木活儿还是打铁,都只收个原料钱。”
许清如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传什么话?”
她心想,别看这张铁匠长相粗蛮,却竟是个动口不动手的不成?
下一瞬却见张铁匠咬牙切齿,神色凶狠,“麻烦小姐转告他,往后小心些,只要他在汤水县一日,我张勇必见一次打一次!不信那断子绝孙的狗东西能躲在家里一辈子不出门!”
许清如:“……”
莽夫就是莽夫,文雅是不可能文雅的。
相比之下,许清如觉得还是赵京钰这样喜欢讲道理的读书人,更可爱些。
想到赵京钰方才毫不犹豫将她护在身后时的保护姿态,她心底有些动容。
毕竟跟张铁匠这常年做打铁营生,满身蛮力的壮汉相比,赵京钰这么个弱质书生明显是出于弱势的。
他就不担心自个儿被打么?
会不会被打暂且不说,他在面对威胁时仍旧淡定自若,全然没露怯,且愿意站出来承担,这点足以说明他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