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值几个铜板, 但做工细致生动。

到了下午,伙计剩儿许清如送来了账本,她看了才发现这本账目乱的很, 且有许多不合理之处。

便叫来闲人赵举人一枚, 两人一起忙碌了至第二日晌午, 才将账目重新整理一番,这下不仅盈利亏损清晰了然,连其中漏洞也是看的清楚。

不过这正是账目的蹊跷之处, 赵京钰仔细想了想道:“这里去年五月份蔡掌柜贪了一笔十两的进货银子,却又在之后的一点点补回来,这是为何?”

赵京钰想不通蔡掌柜的意图, 许清如却是想的明白,她解释道:“去年六月初蔡掌柜娶新妇,大抵五月份的时候原配妻子就已被他母亲赶出了门, 结合蔡掌柜之前说的,蔡夫人当时重病……”

见赵京钰一脸恍然, 可眼底仍旧有些不解之色,她便又道:“言竹是想不明白为何蔡掌柜宁愿偷偷摸摸贪墨银子养原配妻子,却不愿为她与母亲撕破脸?”

赵京钰点头。

许清如无奈叹息, “人心便是如此复杂,蔡掌柜虽对原配情谊深厚,心里却大抵也和他母亲一样,想要个儿子傍身吧,他母亲这般一推动,他便无法坚定由着母亲去伤害妻子了,说白了不过是自私罢了,但这也怨不着他,人心皆是如此,谁又能做到全然无私呢?”

见赵京钰陷入沉默,许清如转身从包裹里找出一张纸,上面用丑陋的笔迹写着满满整张纸的字,这便是为胭脂铺新取的名字。

她将纸张摊开在桌上,敲了敲桌子,“言竹别发呆了,赶紧来帮我参谋参谋哪个名字更好!”

赵京钰朝她走过来,顺着那双纤细干净的玉指看向那纸张,下一瞬眼角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