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怕挨打,原身从前最爱打她,但她每次都跟挠痒痒似的,皮糙肉厚不怕疼。

剩下的东西,赵京钰挑了几样没什么轻巧物件给她拿着,剩下自个儿拎。

一行人就这般朝胭脂铺子走去。

等几人的身影渐渐走远了,许家门口一直朝外偷看的门房便奔去前院,将这事说给许老爷听,许老爷听了自又是骂了一阵子女不孝的话。

刚将人赶出去许有德便后悔了,但这节骨眼儿上他又不能自个儿凑上去说别走了,也不能让下人去说,不然他脸面往哪儿搁?

许有德盘算着,这事儿明显是闺女的错,她总得来跟自己求饶一番,倒是便算是有了台阶,自个儿再摆摆谱算是全了脸面,最后再让她留下才算好。

哪想到闺女这么有骨气,宁愿去外面吃苦也不远到她亲爹面前服个软?!

许有德当天是真吃不下饭了,钱管家将午饭摆上桌劝他好歹吃两口,被他没好气的怼了一嘴,“一个个不讲良心的东西,你们都巴不得我把我气死才好,这会儿人都走了你还来献个什么殷勤?”

是人都有几分脾性,钱管家心想老爷自个儿将小姐赶走,转头却怨到他头上,自个儿难不成是专供老爷出气的受气包么?他自然不敢当着老爷的面儿将心里话说出来,只也不再凑上去说些让老爷宽心的安慰话。

晌午集市上还算热闹,许清如三人到了‘花月坊’大门前,见自家铺子门庭冷落,连铺子门都是半关着,一进门便看见掌柜正坐在柜台前磕着瓜子儿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的模样。

对比之下,凑巧建在花月坊对面的闭月阁的生意简直能形容为‘门庭若市’了,这么会儿功夫对面闭月阁已经又迎了两位客人进门了,闭月阁的女掌柜不若花月坊的掌柜闲散,那女掌柜脸上总是挂着笑,一见客人上门便热情迎上去。

说起来当初还是许家先开的胭脂铺子,对面宋家不过是跟风,且跟风还跟的极没眼色,跟打擂台似的将铺子开在花月坊正对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