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清如冷笑一声, 走到门前,“这事儿恐怕由不得爹。”

许有德连忙追上前,拦在闺女面前:“你敢去老子就敢把你打断腿!”

说完察觉自个儿语气不好, 又放柔了声音道:“闺女,可不能这般任性啊!”

她道:“还能管得了我自个儿这双腿不成?”

许有德太清楚自个儿闺女, 那是任性起来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道:“你既然非要听,我告诉你便是!”

许清如问:“所以我和言竹的婚事究竟有个什么隐情?您可想要了别撒谎, 爹您可是知道您闺女是个什么性子的。”

隔了一道门,这话这话传进赵京钰耳中,他蓦地一顿。原本想问清楚所谓有喜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却停下动作,静静站在门边,听着屋里父女俩的对话。

许有德觉得脑壳儿疼,拿这个闺女他实在是没办法。

坐回主位上,叹了口气,他开了口,将自个儿与郝知县密谋的那些事儿全盘托出,“你与言竹的婚书是假的,郝知县那个怂货不敢对举人老爷做的太绝,收了我近千两银子却只敢做到这个地步,珍珍,你可千万别怪爹……”

许清如倒吸一口气,对这个答案简直瞠目结舌,全然没想到许有德与郝知县竟然能密谋出这么个、这么个……这么个叫人无语到根本想不到的计划。

门外,赵京钰沉默一瞬后,选择转身离去。

回二进院的走廊上恰巧又遇见钱管家,钱管家笑盈盈的跟他打招呼,赵京钰微微颔首,试图挤出一抹和往常一样的习惯笑容,却挤不出来。

原本他以为许家逼迫他做赘婿紧紧是因为看中他,如今看来……结合所有线索回想一番,却更像是许小姐与人珠胎暗结,许老爷为保女儿清白方才……

这么一想,赵京钰觉得自己好笑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