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宋家母子对大小姐口不择言的话仍旧清晰,小姐若是亲自去,真的不会出事吗?

掌柜万分担忧,许清如已转身上楼。

走到方才的包厢前,正要打声招呼,却听里面二人提到她的名字,她不过迟疑了一瞬,就听到下面的恶语。

“……许家那泼丫头如何能配得上你,别说如今还有甘家这等高门户的女子等着相看,便是没有那甘小姐,娘也是不会允许你娶了那个泼妇的!她要是真嫁到咱家来,咱家还能有安生日子过?我儿当清醒些,莫要被那泼皮丫头的狐媚长相迷了心智才是!”宋刘氏尽力规劝着自己的二儿子,而提到许清如时,却是满满的鄙夷。

许家再有钱,也不过是跟汤水县这破烂地方的小门户比,真到了州府,许家那点家底也是不够看的。

许家小姐如何能跟甘家小姐相提并论,一个商贾之女,一个却是官家之女。便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该选谁!

“娘,清如小姐已经成了亲,您为何又将我与她扯到一处?”

“娘还不是看你被那小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为你担忧!”

“您却是将儿子看得太简单了些。”

“怎么说?”

“您真当赵举人能踏踏实实的待在许家当赘婿?您可知赵京钰的恩师是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子的意思是,许家绑不住这赘婿,倒是许家境况如何还未可知,最好的结果便是和离,若许家真能安然无事,那儿子以侧室之位迎了已然残花败柳的许清如进门,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