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要命的掌印特意避开了张幕官,连带着盛着宋海官的那粒玻璃珠也完好无损,周围连地砖都没碎一块。

眼见这些人狼狈的模样,宋海官张狂地笑了,“父亲在我身上留了一道符咒,若是我遭遇危机,符咒就会发动,那威力足以抵得上练虚修士全力一击。现在,你们的报应终于来了。”

他要他们死,要这两个魔修肉身无存神魂俱灭!

两个修为被拘束到元婴的修士,在练虚修士奋力一击面前,也不过是稍微灵活些的蚂蚁罢了,稍一费力也能拍死。

宋海官的神魂不满意地啧了一声,要不是虔子文的剑太快,其实自己的肉身根本不会受损,这符咒发动终究慢了一些。

在这狂风雷霆之中,虔子文也笑了,他扬了扬眉道:“出事了就找爹,这道理天下通用,我可不想惯着你。”

小少年终于抬起了手中的剑,平平一扬点向天空,“开天。”

太简单也太粗陋的招数,没有半点灵气波动,跟个三岁孩子挥动木剑差不了多少。

可一剑挥出之后,狂风骤停雷霆已息,厚重的云层也被均匀地辟出了一道缝隙,如门扉洞开光明普照,片刻后又是风平浪静。

然而那道掌印兀自不停,它固执地继续往下压,非得将这几只小蚂蚁拍死了才甘心。

高山压顶般的压力更重了,张凉已然听见他的骨头在咯吱作响,整个人只能狼狈至极地趴在地上,他连气都喘不匀了,每喘一口气,肺都快要炸裂。

“哎,不够呢。”虔子文叹了口气,模样有点忧伤,“雪花,我是不是没有以前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