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渗人的,虔子文心道。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没出什么差错。
他掳走邱巍以后,剑冢幻阵自然会解开。而后金玉铸与蓝漪肯定能找到自己的躯壳,既无神魂,躯壳必定是昏迷的。
再说他身上魔气缠身,谁都能瞧得出来。不管谁一探查,都得觉得是邱巍藏身外门图谋不轨,终于找个机会潜入祖师殿。
而虔子文,就是不幸被抓住审问的小可怜,没有半点嫌疑。
自己的师弟受到这种糟心待遇,一直没有清醒,齐佑天来探查一下也是理所当然。
可虔子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天命之子擦剑的动作冷凝又肃杀,浑身剑意都快耐不住了。
不应该啊,虔子文琢磨不明白。
他还摸着下巴思考的时候,齐佑天手中的剑已然对准了他所在的方向,是不由分说的杀意。
“我还没生气,你倒先生气了。”虔子文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直接坐在坐在了齐佑天对面。
眼见少年剑修怔怔盯着自己的脸看,虔子文才想起他没戴面具。
“怎么,不认识我了?”虔子文挪近了点,“我还送了你一把剑呢,谁想你根本不珍惜,转手就送给了你师弟。我不高兴,谁让你把我送的东西转赠给他人。”
这都是什么瞎话,他一个魔修,都能毫不费力潜入太衍门内,真当外面的护山大阵是摆设不成?
齐佑天微皱着眉,抬头瞥了一眼就怔住了。要不是那种自来熟的语气,他还真认不出这人是谁。
以前他要么遮住半张脸,要么戴着面具,再加上又是个魔修,齐佑天便以为这人相貌受损,必定有不能见人的缘由,他也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