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决绝也够惊艳,纵然李廷玉灵气再充沛,也敌不过这一剑。

这一剑堂堂正正碾碎了他的剑气削去他一簇头发,最终在额头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那粒血珠顺着李廷玉的下巴落在他的白衣上,溅出一朵艳红的花。李廷玉难以置信地用手摸了下额头,瞬间就面色惨白。

谁胜谁负,结果已然相当明显了。

看台上的李老爷脸色也不好,他手指紧抠着扶手,指甲都要掐出血来。

偏生齐佑天又补了一刀,“这才是绝情之剑,不求杀人更无怒意。他已然心死,方能斩断情念。”

“至于令郎么,他只是迁怒罢了。”

李老爷一句话都不想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李廷玉半跪在地上,他的眼神已然黯淡下来,眼睛灰败得像蒙尘的珠子。偏生他又不肯服输,仍从乱发中死死地盯着虔子文,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般。

李廷玉嗓音沙哑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练剑?”

“从那日你约我到城外,却并未出现开始。”虔子文答,顺手把剑扔到李廷玉身边,冲他扬了扬下巴,“定情信物还你了,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这少年一步步走下台去,所过之处人人为之侧目,不由自主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唯有台上的李老爷浑身发冷,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