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就结束的温情,而后晏歌步步倒退,置身一丈之外。他冷然地一挥手,齐佑天像被人操纵般抽出了身边佩剑。

雪一样的剑光,照亮了齐佑天的眼睛,慌乱的不甘的,像浸了血。

纵然竭力抵抗,纵然太不甘心,齐佑天还是一寸寸直起身子,缓缓走向不远处的虔子文。

“你是天命之子,白羽注定死在你剑下。只要结果对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晏歌抬起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劝齐佑天,“凡事总要经历那么一次,而后再做什么都不难了。”

“晏歌,几百年不见,你还是这副假惺惺的模样。”骤然有道声音响起,带着股懒散又惹人恨的劲头,偏偏声线悦耳犹如弦音,“你这话说给谁听呢,说给我么?”

所有人眼见着虔子文身上腾起了一道黑烟,少顷化为一个黑袍身影。

那人眼神俾睨地环视一周,浅银色眼睛让日光一映,光辉灿然恍若梦幻。

许久没见到这样的人,如此的绝代风华摄人心魄。光是一个眼神,就震慑得诸多仙君心跳如鼓血液鼓动,好半天才恢复如初。

黑衣修士啧了一声,漫不经心掐住了齐佑天的手腕,顺手解开了禁制,“有胆子为难两个小辈,没胆子冲着我来,你们天幕海还是欺软怕硬。”

晏歌愣住了,他隔了许久才从蒙昧中惊醒,一字一顿地说:“白羽,当真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白羽魔尊挑了下眉,“那时在祖师殿,你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又跟我装什么傻啊?”

“当初是我愧对于你……”

晏歌的话说了半截,就让白羽轻蔑一瞥堵了回去,“我都死了一次,你还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干嘛?除了能让你自己好过一点,还有其余用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