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赶上群云山会就行,毕竟是五十年一次的盛会,错过了还要再等五十年。”虔子文替白猫挠了挠耳朵,“天命之子一举成名的时机实在太稀罕,几千年了也没几次,这次时机刚好,算是天助我也。”

纵然话是如此说,心里也是这般盘算。虔子文发现他莫名眼角湿润,伸手一抹才知道是眼泪。

虔子文看了一会,忽地凑到舌尖舔了一下,泪水是咸的。

终究是修士的躯壳,会疼痛能哭泣有眼泪,不管悲伤还是欣喜,都来得浓烈而馥郁,似一坛烈酒,落在舌尖是苦辣的,吞进喉咙里像刀子割肉,末了落在胃里却是暖烘烘的。

若是齐佑天将来知道,自己和他说的这番话全会一一应验,他又会如何想?

虔子文撑着下巴想了一会,越想越觉得有趣,他已经开始期待一个月以后的群玉山会。

自从齐佑天给太衍门传信以后,天幕海再也没找过齐佑天的麻烦,双方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毕竟是一楼两门三派这种大门派,别看当初天幕海幕官话说得硬气,吹什么太衍门掌门人尚且要对宋天官恭恭敬敬,自称一声晚辈。

然而若是两个人当真碰上了,八成也就客套两下各自分开,犯不着自找无趣。

到了群玉山会开幕这天,虔子文被齐佑天带着一路走到铁围城外,诸多天幕海修士全对他视而不见,倒让虔子文觉得好没意思。

齐佑天带着他登记领到了腰牌,也一并被告知了住处,是西北角的一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