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骗子!还“小暄暄”!哪里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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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未刻意宣扬,但从皇太子步出东府、忙于年底祭奠、核算等政事,夏皙和乐云公主等人已然推断出太子妃苏醒了,趁是日天晴,不约而同登门拜访。
晴容身裹银白貂裘,腿上堆了猫头鹰憨憨和山雀啾啾,未施脂粉的丽容如雪玉雕琢。
问候完病情,夏皙几度欲言又止,觉长姐在场,不便详询此事缘何扯上晞临表哥,反而被乐云公主追问感情之事。
“阿皙,真和离了?”
夏皙坦言相对:“嗯,齐夫人病重,子翱哥哥回老家了。”
乐云公主浅抿一口热茶,良晌方道:“可惜。”
她未明言可惜的是齐家人饱受齐继后连累,前程尽毁,或夏皙就此错过一位良人。
兴许兼而有之。
“天底下每个人皆有不得已之处,可惜的何止是他或我?再多苦难,终归要向前。”
乐云公主失笑:“这丫头向来不爱多愁善感,今儿怎么了?”
夏皙转往北边层层亭台楼阁,哪怕自知徒劳,仍久久未收回目光。
乐云公主没多干涉,顺手给弟媳和妹妹添茶。
她比夏皙年长八岁,年少时虽觉这妹子的醋意来得稀奇,但没当回事。自从四年前东宫案发,她深恨余家人害死了母后和前太子,偏生夏皙却不懂事,处处维护情郎,故而心生怨愤,不再纵容。
现今冤案昭雪,余家平反,乐云公主对余家叔侄怨气全消,心结解开,终与夏皙冰释前嫌。
三人各怀心事,呆坐片刻,晴容柔声问:“阿皙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