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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荒诞得诡秘。

夏暄抚弄小鸮的羽毛,柔声道:“小晴容,我……我这人一急就变笨,你若不说,我很难猜到你的想法。生气归生气,好歹……给我句话啊!”

晴容·鸮颓靡瘫在案上,并没心情盖印章。

奈何他温情脉脉倾诉对她的思念,听得她甜恼交集,按捺不住,埋头摆弄那堆木印。

她无从想象,倘若她本人余生再无苏醒的转机,灵魂会否一辈子困于鸟体?

而他,真要娶一个活死人为妻吗?堂堂太子,总不能苦守猫头鹰过日子吧?

再说,鸟类又能有几年寿命?

夏暄满怀希望,边握住榻上那只微凉的柔荑,边看小鸮忙碌折腾的身影。

晴容·鸮反反复复研究许久,试图倾诉苦闷,试图诚恳劝勉,最终叼出又放下,只给他印下八个字——人和鸟,不会有结果。

夏暄啼笑皆非,蓦地喉头一甜,竟吐出一口鲜血。

晴容·鸮大惊,瞳仁瞬间收缩,扑进他怀里,“呼呼”而唤。

啊?不过为泄愤而调侃一句,居然把殿下气吐血了?

夏暄喘了口气,摆手道:“不碍事,近日神思郁结,加上几乎没睡……你若痊愈,我自无忧。”

晴容心一阵刺痛。

她岂能忽略,他的悲痛绝不亚于她,且比她更爱逞强?

气恼消了大半,她挥动翅膀,示意他躺下。

夏暄依照“吩咐”,躺至她人身畔,一手圈住佳人,一手兜住小鸮,微微浅笑:“小晴容,咱俩要成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