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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狂放无度的言论!

如此恳切无悔的情话!

那位清冷孤傲的太子,疯了?被小公主迷了魂,丢了窍?

他对她在乎到甘愿豁出去,抛却所有,孤注一掷?

在场之人深觉他们素来景仰的皇太子,已陷入魔怔。

但夏暄清楚,他比任何时候更清醒,脸上甚至因公然坦诚心迹的思念,而浮起愉悦动情的温柔笑意。

——他又想她了。

他知道,再无别的皇子,比他更适合继承大统。

他知道,君父比他本人更确信这一点。

他在赌,赌惠帝作为君主的不舍,和身为父亲的不忍。

倘若输了,最坏的结局,无非被废储,重新当回他的闲散亲王或郡王。来日不论兄弟中哪一人上位,必将起用他,他亦乐意倾尽全力扶持。

可若赌赢了……

天下和她,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这一刻,惠帝眉间掠过无可奈何的悲色,又隐隐滋生微妙的骄傲。

他对身侧内侍官摆了摆手,将袖内一封承载了千里风霜雨露的书信,转呈至夏暄之手。

夏暄双手接过,在其眼神示意下抽出金箔玉笺,逐折展开。

那一纸沉重,竟让他禁不住一颤。

···

晴容快饿晕了。

确切说,是晴容·辩哥,快饿晕了。

昨晚忽然收到旨意,要求她翌日上午在赤月行馆等候,她不得不连夜从乐云公主府别院火速赶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