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朗目迸溅红意:“陛下明鉴!臣派人尾随皇后,只为调查,绝非加害之心!”
“还狡辩!调查?调查就能以下犯上、伤及凤体?你调查什么!”
“臣疑心香料走私案和这数月以来的暗杀,乃齐皇后所设之局,故而命手下暗中盯着些,但从未下谋刺的指令!这当中……必有误会!”
夏暄压抑盛怒,据理力争。
齐皇后哀切而叹:“太子若有疑,尽管来问……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重伤的密卫口中“荷荷”有声,垂下的手指慢吞吞挪往皇后方向。
惠帝一阵恶心:“狂妄至极!”
齐皇后连忙摆了摆袍袖,示意侍卫将人带离。
夏暄岂能容他人三言两语加上含义不明的乱指,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背负重罪?
“且慢!”他大步奔下台,厉声质问,“洪密使!你说清楚!本宫有没有派你去谋杀皇后!”
那人“啊啊呜呜”片晌,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夏暄大觉有异,回身喝令:“甘护卫!”
借用甘棠身份的甘梨闪身欺近,一把捏住那密卫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带血的嘴。
周遭惊呼声起,但见那人舌头竟遭人硬生生割去一截!
夏暄已然明了怎么回事:只有让所谓的“谋刺者”没法申辩,才可堂而皇之把“行刺皇后”的滔天罪行压在他头上!
“呈笔纸!”他悲愤之下,嗓音陡然尖锐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