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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从行宫书库顺来的避火图,多了无数小洞洞,且大多汇集在描绘人物的部分。

“……怎么回事!”

夏暄震惊之下没忍住惊呼,随即翻来覆去查看,惊觉不论人像局中或在边角,每一张皆如是。

“殿下,是辩哥干的。”

甘棠的嗓音轻响于角落。

夏暄瞠目之余,不由得面红耳赤:“什么时候?你、你如何知道?”

甘棠挠了挠头,讪笑:“额……那天你微服和姐姐出去,我见你留辩哥在书阁,不放心……”

“你哪里是不放心,摆明是偷松子仁。”

夏暄毫不留情揭穿,又觉此事过于离奇。

他虽没蓄意藏匿,但这匣子对于鹦鹉而言,并不容易拖出;兼之内里无吃食,那傻鹦鹉枉费心机弄来做什么?

甘棠探头:“那日下午,它唧唧咕咕说了一大堆话,东翻西找,抓出这堆纸片时,还吼了句‘可恶’,而后如打桩似的拼命啄。我赶紧下来制止它搞破坏……后来,后来给您放回去后,忘了知会您一声。”

夏暄随手把避火图揉作一团,转念又想:不对啊!辩哥就一傻鸟!能懂什么!

正自揣摩这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门外侍官长乐敲门:“殿下,陛下命人传来手谕。”

夏暄心里突兀,忙让他入内,展开碧玉轴绫锦。

随着目光上下挪移,剑眉凝聚不忿怒火,皓齿轻磨少顷,逐渐平复。

“准备一下,到行宫接驾,明日启程。”

长乐应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