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对上回马车中的冒犯……仍耿耿于怀?
可他带小表弟风临离去前,分明捕捉她的清浅笑意。
那一幕徘徊在他心间数个日夜,助他抵挡思念折磨,何以此刻,兄弟当前,她却连个眼神也欠奉?
夏暄假装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屡屡落向那素衣简雅的少女,先窥望她如瀑的青丝,又偷瞄她似远山青黛的秀眉,再为她含朱的樱唇而唇干舌燥。
她雪肤无咎,容光潋滟,离他不远也不近,举手投足最撩人心弦。
奈何她的一笑一颦,与他无半分干系。
抓心,挠肝。
恰逢魏王谈到春宴、同年宴、祝寿等宴会的用香细节,夏暄摒除醋意,淡笑插口。
“四司六局中设有香药局,可他们只掌管香料、香炉、香球,负责装香簇细灰等琐事,已无专门研究香道者……没想到四哥精于此道,得空不妨替本宫多选拔些人才。”
魏王微微一怔:“殿下也太抬举我了。”
兴许觉察自身卖弄过头,他垂下眉眼,端起杯盏,以饮酒转移话锋。
···
当夏暄启齿,中断香料香事等话题,夏皙大致猜测,连太子哥哥也看不惯四哥太露锋芒,故而制止。
她心下忿然逐渐淡化,立心为三哥辟谣正名,遂开门见山。
“适才咱们闲逛时曾闻路人谈笑,声称殿下和三哥昨晚吵架打闹,还弄得不可收拾,可有此事?”
她故意把谣言说得极其严重,以激起太子的果断否决。
此言一出,房间内瞬间静谧,晴容、夏暄、赵王均无端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