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品味的信赖、期许、理解,比任何人更真诚,更坚定。
他甚至分不清,种种积极的情绪自何时起、由何处生,只知道——她懂他,且只有她能懂。
他姓夏,名字当中的“暄”为温暖之意,可他的心常年居于深冬腊月,只觉高处不胜寒,直至被她的温柔软化,才明白何为“暖”。
仿佛千回百转所寻觅的暖春,尽在她嫣然一笑间。
大千世界,历史长流,千千万万人潮内,两颗心不期而遇,却有着源自家国亲缘的阻碍。
夏暄下意识握拳:社稷与她,他都要护住。
晴容因他定定注视而俏颜红霞起落,忙不迭将注意力挪回书架,忽见书架角落里似张贴了什么,顺手揭下。
未料没来得及细看,已遭夏暄夺去。
“殿下?”晴容惶然。
“这、这不能看!也不许碰!是辟邪的!”
夏暄一眼猜出是何物。
那回乐云公主居所起火,内侍们生怕书库遭殃,连夜找出库存的避火图四下张贴,恰巧他前来寻香道书籍,捡了一整叠……害他连续好几个晚上睡不安稳,被褥换了一遍又一遍。
假若和九公主孤男寡女共处,一同看到此类香艳画像,怕是要尴尬死。
他将画像胡乱往回塞,一把抓起晴容的手,拽着她大步下楼。
可怜晴容力气远不及他,又误以为撕图画的举动是难以饶恕的错误,扁起小嘴,不敢反抗,由着他牵牢小手,行出书阁。
他在前暗喜窃笑,她在后羞涩惊忧,故而没注意院墙角落里,立着一名苍蓝长袍的白净青年,朗目晴光因那相牵的大小手而密布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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