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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因为爽了他的约,也非因和魏王私会被他逮了个正着,而是……

这一刻的太子殿下,头束青玉冠,眉目高洁深远,月白春衫未染凡尘,颀长修长,宛似仙谷中被霜雪覆盖的幽花,于无涯岁月里独立生长,从头到脚,散发着清澈纯粹之气……看上去,特别的……禁欲。

可她曾被他搂过、抱过、背过、牵过,晓得他的怀抱何等温热,肌肤有多结实,臂膀如何有力。

愣了极短刹那,晴容垂首屈膝施礼:“贺若家小九,见过殿下,殿下千秋。”

夏暄显然因她少有的礼敬而惶惑,分不清是故意装“不熟”,抑或刻意在四哥面前与他撇个干净。

“无须多礼。”他淡声发话,语调暗藏不悦。

晴容讷讷应声,寻思该如何解决眼前局面。

气氛乍然冷洌。

魏王只道弟弟端起太子形象,把柔弱少女吓倒了,连忙缓和道:“九公主,殿下他……并无恶意。”

他顿了顿,轻声劝夏暄:“殿下,自家人,何必板着脸?”

夏暄心底火气更盛:替谁说“自家人”?你俩又没婚约!三哥还连个影都没!

眼见四哥想继续方才所言,他急匆匆打断:“九公主,据闻乐云姐姐先扣留了你的女史,没照顾好,还闹出人命……”

“殿下,”魏王连使眼色,“我已就此事代姐姐道过歉,请您别再往九公主伤口上抹盐了。”

“……”

夏暄气得不轻。

敢情四哥以道歉为由,抢了他和九公主的私谈之机?凭什么?

凭什么“先来道歉”便是安慰,“迟到致歉”反成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