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晴容嗫嗫嚅嚅片晌,忽然松开他,翻身改拥内侧枕头:“妙妙啊……妙妙!”
夏暄狐惑:“谁是妙妙?”
鱼丽满脸阴云,碍于尊卑有别,闷声答道:“回殿下,是一只三色小母猫。”
“九公主也养猫?”夏暄眉眼滑过喜色。
“是,”鱼丽翻了个白眼,“殿下确认要在床上问话?”
此人要不是宣国太子、九公主未来的小叔子,她大抵忍不住一脚踹飞。
夏暄窘然起身,理了理袍裳,试图解释“此举乃关心病情”,又觉辩解无异于掩饰,干脆半字不提,拉下纱帘,命大夫上前诊断。
晴容原本高烧迷糊,如今吓出一身冷汗,反倒清醒不少。
机智如她,有惊,无险。
···
经大夫施针、服食药物,晴容纵然羞愧难当,仍酣睡一整夜,次日精神大好。
换回嘉月公主府女官的装扮,她寻思如何假装若无其事,向太子辞别,忽闻低沉猛兽吼声震动房舍,暗叫不妙。
只顾怯赧,竟忘了警醒太子!
但她该如何示警?那人与她东拉西扯,却半句不曾提过豹子!
捏了一把汗,晴容拉上鱼丽,惶惶循声而觅。
偏生花豹叫声渐缓渐歇,兼之园内仆役寥寥,一时难问究竟。
她既怕豹子伤人,又担心人伤了豹子,恰巧照顾老妈子端药膳沿廊行近。
“司珍大人怎么跑这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