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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夏暄用膳完毕,亲自引她回栖鹤园,态度彬彬有礼,如像对待老朋友。

踏着稀疏月影,丹顶·晴容·鹤随他行至院门,犹豫是否要来段“鹤舞”作别,人却被行馆侍女唤醒。

鸟语花香消失无形,微妙落空感持续至此时此刻。

她趁四下无人,铺开崭新宣纸,细细研墨,提笔作画。

写意笔法下,大片淡墨流云,残阳如血;左下方为楼台之巅,檐角如鸟斯革,立着相望的丹顶鹤与白衣男子,寥寥几笔,只占画面一角。

她不作题跋,未落款印,连同往日所绘的花林画师、炸毛大猫存放在带锁密匣内。

有些人,有些事,不可望,不可及。

···

上半夜,晴容睡得颇沉。

可到了寅时,缓解数日的咳喘去而复返,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入眠,她迷迷糊糊成了小奶猫,半睁眼瞥见一素白寝衣的青年慢吞吞掀帘而出。

乌发披散,宽肩窄腰,边伸懒腰边哈欠连连,正是刚起床的夏暄。

唔……惺忪迷离,神态倦憨,太子殿下大梦初醒的样子,跟懒猫没差别嘛!

当夏暄解下寝衣带子,露出一截光滑的浅铜色肩膀,她猫脸发热,小心脏乱跳,赶忙用小爪爪捂住脸。

但众仆侍为他栉发戴冠、更换公服、加配玉带的声音,则尽收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