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希诡异的感到了愧疚。
“你不是说你一辈子都不嫁人,永远都不会改变吗?”时及靠在车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这怎么可能啊!”还没等荆希回话,小四儿就嚷嚷起来,“我娘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生子天经地义,不然老了老了,哪里来的依靠啊。”
“那我的观念和你不同,”荆希想了想道,“在我看来,成亲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不是为了老有所依,而是当我过够了一个人的生活,想要过两个人的生活的生活的时候。”
荆希侧头看着赵钰完美的侧颜,看见他垂下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只是,一路行来的路上,每日梦里那个执笔写下杏林手札的人越来越清晰,杏林谷被风吹动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真切,仿佛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她越来越焦躁了起来,冥冥中,她总觉得她还有什么事没完成。
走到半路时,他们收到了来自敖溪镇的消息,在那个火葬场的地方,在地底下确实发现了相同的阵法,而青囊楼楼主,不出所料,也死了。
与此同时也收到了另外一个坏消息,皇帝的马车在半路又遭到了一群白衣人的围堵,然后躲避追杀时和皇帝失散了,皇上失踪了。
还好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发现,写下信的人语气急切:望王爷速速赶来主持大局。
接下来的路程,就走的更加急促了,三日后,他们终于到了北方。
这时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北方的气温已经降了下来,一下车,寒风就铺天盖地扑了上人的脸。
驿站接待的官员一见面就赶紧让人给赵钰送上了厚实的披风,荆希跟在后面抱着胳膊打了个喷嚏,羡慕嫉妒恨。
赵钰听到了,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片刻后,转过身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在荆希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披在了她身上。
温暖立刻包围了上来,荆希愣愣地抬头,看到了赵钰身着单衣在寒风中挺直腰背离开的模样。
“王爷,王爷,等等下官!”官员在后面提着衣服踉踉跄跄的追,一边又喊,“还不赶紧再准备几件披风,没看王爷带来的人穿的那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