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皇兄召我回京是有何事?”
“倒是真有些事。”赵忧喘了两口,捂住心脏,顺了顺气,正色道,“西南地方近来出了些事,那边的百姓不知为何有些暴动,不断劫掠附近中原百姓。朕记得你幼时也在那边的普陀寺修行,封地也在那儿,想必对那处地方民风也算了解,朕现在就命你执西南军虎符,即刻前往西南边境处处理暴乱。”
“这……”赵钰摇摇头,“皇兄,此你知事我办并不妥当,还是让邵伯伯去吧。”
自古藩王无实权,军权更是要命的权力,赵钰虽自幼在寺庙长大,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关乎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如何,这权力的东西他是万万不能碰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赵忧笑了笑,虚弱的咳了两声,“哪能什么都让邵伯伯去呢?他年事已高,又才找到女儿,必然想要与伯母分享,怎会愿意又出远门?何况,我这身子……”赵忧叹了口气,“你也知晓,我这破身子随时可能一睡不醒,这偌大的江山放在这儿也不能后继无人,你且早早磨练磨练,日后这江山朕也才好放心交给……”
“皇兄!”赵钰忍不住蹙眉打断他,“皇兄身体肯定能恢复,尚且还有小侄儿在,又何出此言?”
“你也别安慰朕了。”赵忧笑了笑,神情无奈,“朕的身体朕自己还不清楚?而宫中麟儿年龄尚幼,朕走后他又如何能继承大统,即便是他,那也得由你这个亲叔父来教养辅佐才行。”
见赵钰还是蹙眉不言,赵忧顿了顿,话锋一转,“罢了,既然你不愿,那不如这样,你就当帮为兄一个忙,去西南一趟,虎符就当保证你安全,回来时再把虎符还给朕,如何?”
赵钰本还想拒绝,然而接触到赵忧带着浓浓疲色还强打精神的模样,他顿了顿,终究还是答应了。
“这才对。”赵忧笑了起来。
“说来,”赵钰道,“臣弟近日来识得了一位大夫,医术尚算得上高明,臣弟请来给皇兄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