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时不时躺在担架上被抬着的确诊的,或者已经死亡的病人经过了。
最热闹地方,大概就是医馆了,医馆外围站了一群官兵,人为的将疫情点和没感染的百姓隔离开来。
大多数病人们被安置在简易铺好的地铺上,一排排的简易破棚子搭在他们头顶,他们仰面躺着,发出一声一声细弱的呻吟……
他们费劲的咳嗽,干呕,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病痛将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一个个形销骨立。
尽管他们大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窝深陷,瞪大的眼中布满红血丝,脸上布满可怕的红斑红疹,有的已经破溃出血,在普通人眼里,恐怕看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从外形上来看,他们的精气也极度衰竭了,但他们眼中对生的渴求,对死的不甘,带来的是一阵强烈的震撼。
无疑,这里是一座充满死亡的城,可同样,也是一座充斥生的希望之城。
这也是这些脸上戴着布巾的大夫之所以如此拼尽全力的原因,每一个大夫都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想要活下去的病人!
因此他们不畏生死的在病人之间来回穿梭着,把脉,喂药,观察病人,每一个都神色凝重,脚步匆匆,神色疲惫却没有丝毫放松。
时及由着荆希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拿出两块黑色的布巾,一块递给荆希,一块自己戴上,“走吧,还有一段路呢。”
“不去帮忙吗?”
摘下面具放在包袱里,戴上布巾后,荆希的心情有些迫切。
时及淡然的拉住了她,凉凉的看她一眼,“行了,你这张脸估计还没救人就把人吓死了,不吓死也得恶心死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当积点德,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