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荆希把完脉,道,“花不符合你气质,忍冬这两个字,确实挺符合你的,待在你身边,时时刻刻要忍受像冬天一般的寒冷。”
赵钰:“……”这是他的法号。
“行了,忍冬兄弟,你的伤在哪儿,我瞅瞅。”
赵钰目光落在自己的左脚上,半晌不动,很明显,这位哥们又开始纠结他的形象了。
荆希才不惯着他,一把捞起赵钰的脚,搭上了另外一个凳子,他穿的是中衣,裤子宽松,倒是方便了荆希,轻轻往上一撩就好了。
露出的腿不是白皙的肌肤,他的小腿从膝盖往下肿胀起来,颜色是有些可怕的青紫色!
荆希嘴角抽了抽,她以为赵钰伤的不重呢,因此才没有一开始就要求看赵钰的伤的,可谁能想到——
忍不住看向刚才还意图制止她的赵钰,“哥们,你行啊,这毒都中了多久了,怪疼的吧,还能面不改色地正常走那么远的路,还能若无其事和我聊天,挺牛逼啊。怎么,你是嫌你这腿太健康了,打算好好锻炼锻炼它的耐毒性?”
赵钰:“……”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晚治一会儿,你这条左腿就别想要了。”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夸耀起了自己,“别想,镇上那些所谓老大夫也治不好,亏的你是遇到我了,唉,像我这么厉害的大夫,啧啧,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赵钰脸瘫得厉害。
荆希逼逼完,心情很是舒畅,也不管他,将她买的那套不大好的银针包拿出来,又在房间里找到煤油灯点燃,把针在火上消毒,一边头也不回的道,“忍冬兄,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把你左膝以下的经络封死了?看你这腿的颜色,中毒有一上午了吧,赶紧把通路打开,再不解开,你的腿可能不是因为中毒而坏死,而是因为缺氧活活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