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楚留香喃喃道,他的眼睛就像是盈满了星光,他想的人不是女人,也不算男人,而是一个和尚,想到这里,楚留香心中越发迷茫了,无花在他眼里似乎超越了性别,超越了凡尘,可他想要喜欢一个和尚,可比他喜欢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要困难多了。
“快说是谁?”宋甜儿也好奇的紧。
李红袖也不再说话,只用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美目凝着楚留香,她心中虽好奇,但又觉得安心,只要不是女人,不是漂亮的女人就好,毕竟,在她心里,很少有女人能够拒绝楚留香。
“当今天下,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做的令人销魂?谁的菜烧得妙绝天下?”楚留香说到这里,唇边不自觉溢出了笑容。
“妙僧无花!”几乎楚留香刚说完,李红袖和宋甜儿就同时说道。
楚留香却不再说话了,他连晚上宋甜儿做好了甜美可口的饭菜也没有胃口吃,连苏蓉蓉款款走来倾心解语也没有心思听,连李红袖故作嗔怪也有些心不在焉。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如此频繁的想到一个人,大抵是无花实在太完美了,所以他才会在吃饭的时候想到‘嘴里的饭菜虽美,却不如无花做的好吃’,继而想到无花;听到琴声,想到无花的琴音似乎更空灵缥缈,然后又想到无花;谈天说地,想到不及无花见识渊博,然后思绪又拐到无花身上去;就连晚上睡觉,也觉得床板又冰又硬,不及无花在的时候,无花的身子总是温热的,他们曾经就躺在一张床上,距离那样近……
以前,只是稍觉暧昧的事,如今他在我想来,分明暧昧到了极点,他从无花的身体温度想到无花的那双眼睛,那双他觉得若是长在女人身上,必愿意赴死的眼眸,原来,长在了男人身上,也有人愿意为之去死的啊。
楚留香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不用苏蓉蓉催促他,他自己就主动离开船舱,出去做自己一个‘侠盗’应该做的事情。
楚留香去了北京城。上一次,他就是在北京城里小侯爷家传的九龙杯,对于北京城最熟悉不过;而这一次,他的目标却是京城四宝之中最珍贵的玉美人。
楚留香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他一向是享受惯了的人,自然点了上好的客房。但就算是上等客房,居住起来,仍觉得自己不过是人生中一个旅人罢了。
楚留香笑了笑,手中握着笔轻轻在短笺上,短笺上面还有浪漫而优雅的郁金香气,同楚留香身上缥缈而浪漫的香气如出一辙。
楚留香的字迹显得十分飘逸,语气也温文尔雅,仿佛他不是要盗取人家东西,而是在进行一项足以名传千古的雅事一般。
他唇边含着笑,毛笔沾了墨水,一字一字地写道: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作者有话要说: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摘自原著
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做的令人销魂?谁的菜烧得妙绝天下?——摘自原著
第102章 反派和尚
楚留香想要取一件东西, 从没有取不到的;楚留香想要子时来取,就绝对不会让别人保管这件东西到丑时。
楚留香从未尝试过失败,这一次也一样, 尽管金伴花请来了不少高手, 但仍是失去了珍宝玉美人。
楚留香就像是一缕风一样,来时轻飘飘的,去时依旧轻飘飘的,只不过在楚留香回到他的住处后, 手中多了一样精致无比晶莹剔透的宝物。
窗户里有月亮的光辉倾泻进来, 楚留香趁着月色打量手中的白玉美人,白玉美人在月色下也不停流转着动人的流光, 就像他唇边的浅笑,眼里的星光一样。
楚留香刚刚将白玉美人收好,就听见窗户翻动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少年僧人从窗子翻了进来,少年僧人白衣白袜,容颜绝色, 楚留香很快注意到少年僧人白色的僧衣上这时有点点血迹渗了出来,声音里含了几分惊诧道:“你受伤了?”
陆吒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苦笑了一下:“又要麻烦楚兄了。”
楚留香当然不嫌麻烦,他在陆吒翻进房间后, 就已经拿出包扎需要的药物, 以及绷带等等,这时候陆吒也已经脱掉了僧衣, 他上身被人以利器当胸穿过,之前虽然包扎过, 但如今因为日夜不停地赶路,伤口早已裂开了。
楚留香张了张嘴,他明显有许多话想要问,但却仍是忍住了不开口,他走到近前,看着伤口想象当时激战的场景,觉得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无花一定是经历了一场异常艰辛的打斗,差一点,就差一点,无花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