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是躁郁。”警察将另一份报告拿给他看,“这是我们从他房间里找到的诊断报告。”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五月份的小雨还是透着一丝凉意。

为什么林善初没有留下遗书,是因为这种病症一旦发作起来,根本无暇顾及身后事,他们想的只是怎么能死的快一点,怎么样才能快速解脱。

余鹤望着那几份整理出来的采访资料。

住在林善初对面的邻居称:

“几乎每晚都能听到哭声,断断续续的,可瘆人了。”

小区的保安称:

“几乎没见过他,但有几次有非小区住户的车辆进来找过他。”

物业负责人称:

“水费电费用的比一般人都少很多,就好像他不吃不喝每天都躺在床上等死一样。”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

“死的时候才只有九十斤,一米七八的个头,这个体重在男性中来说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望着照片中清纯可爱的男孩,余鹤不禁心里一酸。

他的优秀成就了他;

他的优秀也毁了他;

只是余鹤不知道,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在看着林善初的照片,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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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稿子我看过了,没什问题,我现在发给宣发部,辛苦你了。”

十一点钟,余鹤还坐在电脑前,直到主编给他回了消息他才放心地躺回床上。

随手拿过床头柜上摆放的小酸奶百日照,看着看着,又开始难受了。

小酸奶,你在那边还好么,有没有想麻麻啊。

t_t麻麻好想你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