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好。

其实刚做完手术的时候他就想看,但奈何当时体力严重透支,又疼的脑袋发昏,孩子又是早产,一出来就被紧急送到保温箱里,所以他根本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但是总也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睡也睡不稳,好几次醒来,但因为太累又睡了过去。

这次坚持着坐起来,想着一定要去看看儿子。

“我不,我要过去。”说着,余鹤勉强支撑着身子从床上站起来。

知道余鹤是真的特别执拗,没办法,殷池雪一个箭步冲过去,拦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干嘛,放我下来,我去看我儿子都不行么。”

此时,体力不支的余鹤甚至连挣扎都像是在给人挠痒痒。

“别乱动,别扯到伤口,我抱你过去看。”殷池雪柔声安慰着。

余鹤望着他,呆呆的。

半晌,他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紧紧靠在他怀中。

殷池雪低头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抬杠的么,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要脸。”

余鹤很想问问,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和他杠,但想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伤口又疼的要命,让他都不想开口说话。

殷池雪抱着他慢悠悠往保育室走。

穿过长长额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

保育室里只亮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有三名早产的婴儿都静静躺在他们的保温箱里。

一个个都很小一只,比一般正常的婴儿都小,看起来只有成年男性的手臂大小。

余鹤扒着落地玻璃窗向里面望去:

“哪个是我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