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猫狗两栖爬行都可以带。”韩奕容几乎是打断了他说话,声音听起来多少有点激动。
“那我现在可以过去么,大概半小时后到,你看行么?”
“你自己过来么?”
“对。”
“自己过来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去接你。”
对方话音刚落,余鹤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换衣服的“簌簌”声。
“不用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去你那找你拿钥匙,然后再过去,你在家里等我就行,不要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韩奕容却完全忽略掉他的话:
“我已经换好衣服了,去接你,你收拾好东西,别遗漏。”
其实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余鹤是真的察觉到不对劲了。
一般正常情况下,朋友的媳妇和朋友闹别扭,作为朋友难道不是应该好言相劝么?这样催促着人家收拾东西离家出走,真的不觉得很诡异么?
“我大概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余鹤听着他的回答,点点头。
挂断电话,来到卧室。
这么看着。
不禁悲从中来。
满打满算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四个月了,对于余鹤本身来说,更长,从他第一次见到殷池雪至今已经过去整整十月,虽然清楚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但真正要离别时,还是会有一种将最重要的一块肉从躯体上撕扯下去的感觉。
很痛,痛到甚至发不出声。
他就这样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望着两人曾经相拥而眠过的双人床,眼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