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啊。”余鹤不满地抱怨两句。

殷池雪没理他,走到那间大宅门前,一脚踢开那扇红漆大门。

大门大开,几个衙役忙慌不迭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几把长刀齐齐架在两人脖子上:“什么人敢擅闯衙门!不想活了?!”

“让你们县令出来见我。”殷池雪的声音异常冷。

“想见我们县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衙役呵斥一声,脸上是极其不屑的嘲笑。

“他可是安瀛王!说这话你不想活了?”余鹤忍不住从殷池雪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说完又缩了回去。

“什么?王爷?你是王爷我就是皇帝!”那衙役狂妄回道。

余鹤看着他那股子劲儿,惋惜地摇摇头:“哎,没救了。”

“什么人敢在衙门吵吵嚷嚷,当这里菜市场?!”阴阳怪气的一声,比起宫里那些太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大腹便便长着两搓八字胡,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中年男子捻着小胡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我听说,安瀛王来了?这可真是稀奇,怎么着,皇上有没有亲自大驾光临?”那县令继续不知死活地调笑道。

说罢,他往案台前一坐,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

“来不及了。”殷池雪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余鹤又探出脑袋问了句。

“趴下。”殷池雪又道。

“什么?是在和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