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已经开始口不择言的胡言乱语。

殷池雪听完,忍不住皱了眉头。

其实他不觉得自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这怎么听都像个翻了车的悲惨人渣,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朝秦暮楚之人。

怎么这么听着,感觉他像在胡诌呢……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而怨恨我么。”

“我不该怨恨么?”余鹤大言不惭地质问道。

殷池雪沉默了,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才终于缓缓开口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道歉,但至少现在是真心的,所以,可以给我一次机会么。”

过于诚恳的乞求,反倒让余鹤觉得自己像个不知廉耻道义的小人,甚至对他萌生了一丝愧疚感。

真是该死,好想说实话,可还要和他刷亲密值,这什么狗屁设定,毒性不轻。

“不必,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的觉得有愧于我,给我涨涨工……”

“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殷池雪打断他。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一提涨工资的事他就要强行打断自己?抠死他算了。

两个人沉默的一前一后往夜总会赶。

余鹤走在前面,这一路上碰到不少殷池雪的熟人,殷池雪都要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余鹤就得被迫等他一起,因为自己不认路。

不过说起来,殷池雪来头可真不小,上到高官下到车夫,无一不认识他。

而且他似乎也没有一个流氓头子该有的“打砸抢”基本素养,那些底层的小市民见了他都会亲切地喊一声“殷老板”。

不是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语气,而是自然而然甚至是有点像兄弟朋友间那般轻松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