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眼角多处破皮,血丝渗了一脸。

余鹤往地上吐了口血沫,还不忘死死瞪着徐汝君。

“到底什么情况,当我这武斗馆说打就打?”殷池雪甩开余鹤的手,气性似乎也上来了。

他打谁不好去打这个徐汝君,他老子当年可是有名的军区司令,只带了一支百人编军队便从西部打了过来,现在虽然退下来了,可也是跺跺脚海城就震三震的大人物,就连殷池雪都要让他三分面。

旁边一个服务生忙凑到殷池雪耳边悄声道:

“刚才余先生弹完曲子下来给客人们敬酒,徐家大公子说他是您养的兔儿爷他就已经有点不开心了,但是后来这位徐公子还不死心,又上去调戏他,还说什么国家都快亡了要余先生跟着他一起投靠日本人,保准余先生跟着他吃香喝辣什么的,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谁先动的手。”殷池雪冷声问道。

“余先生先骂徐公子是狗汉奸,徐公子哪受过这种气,就拿酒泼了余先生,接着余先生就一拳打过去了。”

殷池雪看了眼余鹤,就见他脸上挂着彩,领带都扯没了,衬衫领子也抓破了,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打扫一下,安抚下其他客人的情绪,这件事我来解决。”

两人被殷池雪带到了办公室,徐公子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喇喇叉着腿,看起来不像军人的儿子,倒更像是地痞流氓。

“二位打也打了,也该解气了,有什么,不如咱们开诚布公地讲,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殷池雪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将工具一并递给徐汝君。

徐汝君冷笑一声,没有接那雪茄:

“我还就把话撂这儿了,这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等着我爹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