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玉梓红了脸,但是余鹤看不出来。
“自作多情,谁要等你,我只是恰好起夜而已。”玉梓说着,还傲娇地冷哼一声。
余鹤一挑眉,忽然伸出手,冷不丁地抓住了玉梓的手。
玉梓哆嗦了下,忙抽回手,嗔视着余鹤。
余鹤在心中暗暗发笑。
这小子的嘴怎么比死鸭子还硬,这小手冷的像冰块一样,还说什么起夜,最起码也在这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吧。
“明天,天气很好,所以你要陪我放纸鸢。”玉梓高傲说道。
“好好好,那你要早点睡,不然要是赖床,我又要凶你了,知道么。”
玉梓瞪了余鹤一眼,一甩手,步履蹒跚地回了房间。
这一次,余鹤特意记得过去看一眼玉梓房间的窗户有没有关好。
事情处理好以后,他才终于把自己交给了那张梆硬的小木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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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过往的二十多年,闹钟这种令人饱受摧残折磨的反人类设计已经荣登余鹤最讨厌的物品榜首。
但今天,在这个没有闹钟的年代,取代闹钟来讨人厌的,变成了那个前几天还躺在床上悲天悯人的病秧子小少爷。
不到六点,余鹤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打着哈欠睁着酸涩的双眼下床开门,一开门,便探进了一清秀的小脑袋。
玉梓就站在门口扶着墙,双眼清亮有神,手中还拿着那只奇丑无比的绿巨人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