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自选色，楚迟就照着记忆，加了一点自己主观上的形容词——“和这个白兔子的颜色倒是差不多，不过颜色要看着比这个柔软明亮一点。”

柔软？明亮？柔软明亮是什么形容？

说出口之后，摊主思考了一下，拿未成形的糖人调色，楚迟自己倒是非常诡异想到了“五彩斑斓的黑色”。

……万万没想到，在隔了上千年的两个不同的世界，时光流转，自己竟然也成了自己当时嘲过的甲方……

“客人可是这样？”摊主问。

楚迟沉默了一下。这形容词自己说完都被自己吓到了，他竟然真的调出来了？

“店家，再明亮一点。”

“好嘞，这样呢？”

“刚好。”

本来浮现在楚迟脑海中的“老伯”两字，早已被这修真界养成的常识消去了，换成了店家这个词，哪怕和这个小摊子并不太搭配。没有灵根的修士，要想吸收灵力修炼何其艰难，通常也不过几十年寿命而已。

想来，那个白色小老虎，当初身上的伤那么重，筋脉里还有毒，怕是还不如眼前这个凡人老伯的寿命长……楚迟心里叹息着，对于倾注了感情的那个小老虎，他想起来难免是带着遗憾、想念和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