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翼着逃生的机会可以多一些。
一个奴仆坐在一边背对着司风,以司风的视线看不见他的模样,只看见那个不做声的奴仆似乎是在做什么事情,他身前那张桌子简陋粗糙不说,而且司风还感觉到了那上面有一股堆积久了在时间的消逝之下淡化了却依旧腥臭的血液味道。
小小的空间里与司风处于对立面的人有两个,另一个就是他身侧这个——“啪——”,又是一鞭子打上来。
一直保持着这异样的安静,直到司风的衣裳也像先前他睁眼的时候看见的其他小孩一样渗出了血迹,奴仆才甩甩手,把鞭子重新挂回到了墙壁上的一个钩子上面。
打人的奴仆看着自己面前摇摇欲坠的安静小孩,像之前几个小孩一样拎起衣领,提起来就要把他带回笼子里去,打了那么几个下来,他也有点烦了,“嗯,还好,够安静,不然说不定爷爷我就控制不住力道打死了。”奴仆提着司风上下甩了一下,带着几分懒散朝先前关押司风的木笼子走去。这两个奴仆,一个背对着司风,一个半点不把他放在心上只想把身上一审伤和血的他赶紧丢回笼子,所以谁也没有看见他望向地面的眼中满是凶戾。
身上的伤好疼,流血的虚弱感和疼痛再加上现在被人拿捏在手心的处境,长久的痛苦不知怎么突然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司风只觉得自己心中满是委屈不甘愤恨!
他眼中的戾气没有被两个奴仆看见,背上的左边肩胛骨突兀的变暖发烫使得这股情绪也并没有持续多久,然而他年纪尚小,哪怕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些情绪绑不了自己还会惹来麻烦他一时之间也收不回去,于是司风用两个手臂,把自己整个人环起来,尽量做出畏畏缩缩的躲避之态。
鼻尖是自己手臂上流出的血腥味,脸贴着衣裳却让伤口因为刺激变得更疼,司风眼泪一瞬间突然汹涌而出。娘亲你在哪儿?司风好疼好疼好疼……
路过一个装火羽雉的笼子时,奴仆顿了一下脚步,停下来看了火羽雉一眼,发出“咦”的一声。他眼中闪过疑惑:这一大笼子的火羽雉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虽然只是二级的灵兽,攻击力不高,更因为身上的灵气和肉质鲜美被修仙者当成凡人养家禽一样的存在,但是火羽雉这灵兽吧,一身的羽毛都带着火属性的灵气,性格也十分的暴躁好斗,这么一大笼子装着,正常情况来说都是打斗不止的。
以往回回看见都是羽毛上迸发着些微火光在打斗,一个笼子就没有安静的时候,这一次这么安静……奴仆对于这种和以前不一样的异常十分疑惑,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奴仆突然有了一点不安的感觉,原本有些懒散的脚步变得急匆匆的,快速把手上的货物丢到原先的木笼去。司风被提着衣领,脖颈勒得难受,嘴唇也因为失血和受伤变得苍白且干枯裂开。
他眼角有点发红,是刚刚情绪爆发流泪的所导致的。奴仆提着他,他整个人都是悬在半空中的,司风被提着路过那一大木笼的火羽雉时,也看见了那一群火羽雉像鹌鹑一样的情景。
司风只过的时候掠了一眼,他知道这群之前个个争个不停的灵兽现在为什么那么安静,现在他已经在努力稳定情绪了,可是身上的伤和血没有办法。司风半闭着眼睛,他左边肩胛骨的东西不烫了,有点暖暖的,但是不能用,不能出来,一点点气息,都要压制住。
“当——”
奴仆粗暴打开笼子,并把司风丢了进去。司风半趴在地面上,抬头迎上了边上七个小孩的目光。
之前两个十分恶意的目光,其中一个笼子里最高壮的男孩嘲讽开口:“痛不痛啊?你看你在地上躺着,多像讨饭的啊。”
司风皱了一下眉,但是没理他。他看向那个和其他人一样看着自己,却面容冷漠一句话不说的男孩。
“江琦?”
江琦“呵”一声,看着面前一脸虚弱嘴唇苍白的男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还有力气讲话啊,不错不错,比我好多了。”
高壮男孩本来看着司风直冷笑,听到江琦的话,恶狠狠看了江琦一眼,江琦看见,毫不畏惧瞪回去,高壮男孩眼中闪过退缩,表情变为有些忌惮,于是不再说话,闭嘴了。
一时之间,拥挤的笼子里安静起来。
虚弱的司风向江琦靠去,过了一段时间,听不远处笼子里的人说话,才知道笼子里的气氛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司风在笼子里安安静静呆了好几天,什么话都没讲过,其他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讲过一些话,一度以为司风是哑巴。而司风第一次讲话是因为看见江琦将其他人推向外面人抓笼子里的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