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这儿我就醒了,纯粹是吓醒的。一半神智还迷糊着,耳畔抽抽噎噎的哭声时隐时现,我一时间醍醐灌顶,姓江的又在欺负我哥!

这回我非得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事。魂体离剑,我小心翼翼扒开层层叠叠的帷帐,正对着的是一截瘦白的腰。

怎么会这样?

我哥跨坐在江御风腰上,将那浑人精瘦的胸膛挠出了数十道血痕。我的震惊溢于言表,莫非先前是我错怪江御风了,受苦受难的竟然是他。

不对——

那我哥哭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大着胆子掀开纱帐,视线无意中与江御风相接,吓得我连忙松手,在帘外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乖宝,你看这帷帐怎么被风吹开了。”

“胡说,我关了窗的。”我哥的语调颇为奇怪,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可我再不敢偷看,万一这姓江的浑人真开了灵窍,那我岂不是大难临头?

7

我哥真是天字第一号懒人。

我都醒了两个时辰了,他还趴在榻上不知晨昏地睡。

外出的日子好生无聊,打架的机会少之又少,江御风的兵器又是个奶娃娃,连话都不太会说,我简直快憋死了。

我想我宁愿回翠逢山面对太素和雪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