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和我们江湖中人的思路截然不同!
即便是我爹,盛怒之下的决断也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合着你这些年时常在外奔波,竟是去掺和皇帝家那些弯弯绕了。
将皇帝拉下马,这何止是斩草除根,连地皮都没了!
我震惊之余犯了蠢:“江……江大哥,你要去做皇帝吗?”
江御风忍俊不禁,伸手戳了戳我的脑袋,“自然不是。”
好罢,我一时还是有些恍惚,一脚踩进了溪水里,江御风眼疾手快,将我捞了上来。
“怎地这般不小心,”他熟稔地将我带到一旁的石块上坐着,弯腰卷起我湿淋淋的裤管,再抬起头时微妙地眯起了眼,“……山上的蚊虫确是要比城镇多些。”
江御风一本正经,从袖中掏出一盒膏药,温温柔柔道:“莫要用手去挠,江大哥替你上些药,过两日便不痒了。”
我:“……”大哥,看来你是真听见了。
若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尚且存在眼拙的可能,江御风比我还要年长许多,如何看不出颈侧的红痕因何而致。
他想做甚么呢?
温水煮青蛙?
春风化雨慢慢攻破?
我可不想被他视作青蛙,抬脚踢了他一下,“我不要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