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誓言中蕴藏了厚重如山的意味,我眨了眨发酸的眼窝:“爹,您就不能盼着些好的吗?”

“傻小子,”常宗主静静伫立于牌位前,“你有什么要问的,一同问罢。”

我不爱练剑。

但我自认是个还算有良心的孩子。

我爹的态度从未变过,继承剑宗的事一辈子都不劳我费心,有师兄们在前头顶着,他和我娘只希望我能稍微上进些,不能连傍身的功夫也没有。

离了剑宗,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哪能不明白他的用意,立刻表衷心道:“没有,我都明白,爹娘就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总要多上心些的。”

“起来罢。”我爹如释重负,往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第62章 回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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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真是世上头等枯燥之事。

谢陵记挂着我俩在凌霄山庄时的赌约,提着剑笑眯眯地问我:“阿雪,要不要师兄陪你一起啊?”

我犹豫了半天,掂着手中那把木剑,轻轻往地上一杵,道:“好罢。”

这一应下便不可反悔了,谢陵和三师兄轮流过来指点我,比晨昏定省更要准时,早中晚各练上一套剑法,两月后我终于屈服于习惯之下。

我爹很是欣慰,于是又拿出一本新的剑诀给我。

江大哥住在了隔壁院子里,偶尔得空歇息,我会随他一同下山转悠半日,也算是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