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
因为还有一件事没办。
我师兄弟三人各自回房,谢陵大剌剌往褥子上一坐,“阿雪,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累着你了吧。”
“还成,我去给三师兄送药,送过再回来。”
我头也不回地往屏风后头钻去,从行李包袱里找出临行前准备的伤药与布条,往衣襟里一揣,风驰电掣冲出去,奔往三师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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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
我举起药瓶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兄,我来给你换药啦!”
他虚虚退开身,让我得以进到厢房里来。
“幸好是皮外伤。”我嘟哝了一句,忙解开他左手缠绕了两圈的布条,沾水清洗一番,又重新敷上药粉。
三师兄天赋卓然,左右手皆可使剑,伤了哪一只都是罪过。
那支羽箭已从他袍褂中取出,静卧在枕边,我腾出手将它攥在了手中。
末梢依附的羽毛不似寻常弓箭,不知是从何种鸟儿身上薅下的尾羽。杆身比一般的羽箭要粗上不少,前端削得尖锐无匹,这一箭若是不曾失了准头,中箭之人的小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弓弦绷紧,内力混着锐气竟割破了三师兄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