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嫡传弟子皆难当此任,唯有从外门弟子中挑选口齿伶俐的,那慧心妙舌的林青师兄自然是不二人选。
我爹与大师兄商议一番,依旧得出了叫林青师兄去下聘的结论。
“爹,”我在他身后唤了他一声,“我也想去瞧瞧,我活了十来年,还未见识过皇城的热闹呢。”
想见识热闹或许有三分真,剩下的七分全都归于我心中未解的困惑。
在正式提亲之前,我还是想去瞧一瞧,鸳鸯谱究竟是为何悄然改换了的。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爹佯斥了我几句贪玩之后便答应了。
他在饭桌上同我娘笑言,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剑法刚练了个三脚猫的功夫,就总是想着往外面闯荡。
我娘笑道:“你十来岁时不也是在江湖上漂泊?”
那还是有细微区别的。
我爹的师父放心任他仗剑天涯,而我的师父——
也就是我爹,他倾注在我身上的顾虑要多上许多倍。
同意归同意了,他给了个折中的方案,叫三师兄陪我一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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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不满意的。
于是乎我开始收拾行李。
一边收拾一边想,我这算不算是坏人姻缘?
程姐姐遇上大师兄时,周遭还捎带了一群山贼。
好说是剑宗的大弟子,收拾几个小蟊贼定然不在话下。
她与大师兄就这么错开了,那她可怎么办啊。
我这不仅是坏人姻缘,说不定还要人性命呐。
我越想越觉得内疚,跌坐在衣裳堆里发愁。
房门咚咚作响,谢陵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