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哦。
眼见我爹负手离去,谢陵脚下宛如踩了火,迅即从箱匣里取出药瓶,“甭管别的,先把药给涂了。”
他手劲没轻没重,不比三师兄涂得细致,我嫌弃地蜷起了脚趾,抱怨道:“疼。”
谢陵手指一顿,不言不语地放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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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我身残志坚地在院子里散了一圈,没见着三师兄,谢陵不情不愿地告诉我,三师兄去后山那片林地探看了。
据秦庄主说,那口深坑的确是山庄仆从前段时间挖出来的。
至于是干甚么用的,听到的一瞬我快要气笑了。
后山前阵子有野猪出没,唯恐吓着山庄的女眷,才挖了这么大一口坑用来捕猎。
野猪不知所踪,先捕到了我!
谢陵抚着脊背给我顺气时,三师兄负着剑回来了。
我噌地站起来。
“小祖宗哎,注意你的脚,别乱动了!”谢陵一把将我按下去。
三师兄换了套洁净的衣裳,风尘仆仆赶至我面前,蹲下身问道:“小师弟,醒来涂过药了吗?”
我乖乖答道:“涂过了。”
谢陵阴阳怪气:“当然涂过了,等李师兄回来不知要到几时。”
我:“……”
“涂过就好,”三师兄方才舒展的眉目又皱了起来,面上神情略带歉意,“前阵子阴雨连绵,后山泥土松软,足印杂乱无章,看不出甚么特别之处。你脚上的伤是跌伤,浑身上下除了后颈挨的一掌,再无别的伤痕。”
唉。
我叹了口气,同他说:“没关系的,原本就是遭人暗算,若是轻易就能找到,那人也不会贸然出手了。”
在那野猪坑里时,我就已然想到很难找出幕后黑手。三师兄能为我再去探找一遍蛛丝马迹,已是有心。
至于结果,只能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