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刷开房门那一刻,她看见褚辞回来了。
一个重要的样本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离开研究所,其实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
其中缘由,柴悦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有那么一瞬,自己双眼酸涩,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过,她想她该控制一下情绪。
“你回来了啊。”
“你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说完各自愣了半秒,弯眉浅浅一笑。
褚辞小声说道:“你不在,我都进不了门,是尤老板带我去登记处要的备用房卡。”
柴悦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我忘记留给你了。”
褚辞沉默了片刻,抬眼道:“太粗心了,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万一要不到备用房卡,我就得蹲在门口等你几个小时,你不会心疼吗?”
刚反手关上房门的柴悦宁动作不由一滞。
她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却又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是尤老板让我说的。”褚辞补充道。
“啊,这样啊……”柴悦宁松了口气。
难怪她总觉得这话里有股怪味儿,搞半天是一股尤兰味儿啊。
褚辞:“我蹲门口和你心疼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柴悦宁随口扯道:“良心会痛。”
褚辞:“为什么?”
柴悦宁:“人在有能力、有责任的情况下,照顾不好任何一个身旁的人,良心都会痛。”
褚辞:“哦。”
真是一段怪怪的对话。
屋内的气氛一下就怪了起来。
柴悦宁有些不知所措地四下望了望,似想转移一下话题。
空空的肚子,在这一刻恰好敲起了小鼓。
褚辞:“你饿了吗?”
柴悦宁:“你现在饿吗?”
两人的问题几乎同时出声。
褚辞:“我下午没吃。”
柴悦宁:“我有点。”
就连答案也是同时开口。
就这样,上一秒的尴尬消失无踪,两个空着肚子的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顶着昨日的疲惫,做起了今日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