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飞快地消失在街角。

明扬见明若澜二人回来，身后还带了一名女子，皱眉，这女子，似乎是燕空山的新秀。

三人见了明扬，喊了声“老城主”，明扬不冷不热地回了声，然后就转身离开。

屏退了所有下人，有白芷在，也没人能偷听她们的说话内容。

当白芷与她们说起秘境的真相时，二人都沉默了。

大蛇缠在白芷肩上，绕到了白芷腰间，现在四下无他人，大蛇便化了人形，双腿交缠，骑在白芷腰上。

魏瑜姝二人本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结果这一下子两人思绪瞬间被大蛇打断。

白芷红着脸咬牙：“要么给我下来，要么给我变回去！”

大蛇委屈地吐了吐舌头，不过人形的舌头又短又粉，看上去甚是可爱。

在燕空山没法化作人形，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她当然不愿意变回去了。

大蛇哼了一声，乖乖地穿上衣服，老实站在一旁。

明若澜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我也是依靠这些灵石修炼起来的人。”

白芷不咸不淡地说：“我从掌门那里得知，每届的仙门掌门在即位之前，都会去完成一次历练，也就是屠城或者屠村，修仙界自然死亡的人数，已经不能满足秘境的灵气之需，也无法满足仙门的灵石供应，若是能下手完成屠村或屠城的历练之人，便可以担任掌门，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进行屠城之举；若是不能，就会在被上一届掌门解决，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掌门不肯让你获得仙门比试的胜利？”

明若澜撇嘴：“难道不是因为非常欣赏你这个天才吗？”

白芷不理会明若澜的阴阳怪气，继续说：“因为掌门他认为你不适合担任掌门之位，他甚至有些忌惮你，你是一个不能被他人所操控的人。”

“你快把燕空山蚕食成为你自己的势力了，他不可能让一个不受约束的人掌握秘境的真相。”

明若澜冷哼一声，合着怪她太狂咯？

“这和你信任我有什么关系？”

“我并非信任你，只是现在灵石于你，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你灵根尽毁，除了拉着所有人下地狱，你还有别的选择吗？”白芷面无表情地说着，她的内心毫无波动，就好像在阐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一样。

魏瑜姝听到这里，难免唏嘘，这白芷恢复记忆后，当真像变了个人一样，看事情通透多了。

明若澜脸色难看，灵根尽毁？

每个人都在提这件事。

不过白芷说得对，她已经身处地狱，那么就要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看了眼脸色阴沉的明若澜，魏瑜姝当然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任谁都无法心态平静地接受自己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

魏瑜姝突然说：“白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白芷皱眉：“但说无妨。”

魏瑜姝自认和白芷关系还行，她也带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如今师姐灵根已毁，那她便与普通人无异，与那伪灵根有何差别？不知，先前你曾修炼的心法，是否也适合灵根已毁的人修炼？”

白芷一愣，她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明若澜则是有些迷惑，什么心法？

那修炼的心法是白芷的前世留下来的时候伪灵根的人修炼，魏瑜姝用了，虽然事半功倍，但并不如伪灵根之人修炼得快。

这个想法是很早就有了，但魏瑜姝没有提出来，一是因为修炼功法在白芷手上，虽然她也记得内容，但若是白芷本人，那对心法的领悟肯定和她不一样；二来，她也不确定这是否行得通。

明若澜心动了，从她眼里，魏瑜姝看到了光。

白芷皱眉：“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