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将灵石捏碎，对魏瑜姝二人怒目而视，一抬手，两人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脖子吊了起来。

魏瑜姝二人无法使用灵力，只好拼命挣扎，就在她们二人快断气的时候，“白芷”放了她们一命。

但“白芷”的语气十分不善：“你们二人可知这灵石从何而来？”

魏瑜姝咳了许久，她身体还好，但明若澜不行，重伤未愈，她扶着明若澜，将人挡在身后，面对着“白芷”。

明若澜艰难地呼吸，手死死抓着魏瑜姝的手臂，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这人当真不怕死吗，这时候还挡在她身前，真是奇怪。

明明两人都是不能使用灵力的废人，明明她都已经灵根尽毁，为什么还要这样护着她。

眼前的瘦弱背影，和那个沾满血的背影重合。

或许魏瑜姝这人，没有骗她。

因为剧烈的咳嗽和呼吸，明若澜咳出眼泪，脸埋在魏瑜姝背上，不知道在干啥。

魏瑜姝全身心都在“白芷”身上，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又要掐死她们两个。

“这灵石是修仙界人人都渴望都想拥有的，由仙门大家所开采，我二人不过是仙门弟子，刻苦修行才得了一点灵石，前辈何必将气撒在我二人身上。”

“白芷”冷笑一声：“仙门大家？”

“这灵石所蕴含的灵力，非是其天生的，我说过了，这世间的灵力聚集只能靠自身，不管是人也好，妖也好，都离不开修炼。”

“这些破石头上的灵力是人的灵气，人生前参透各自的大道，不论深浅，都有自己的灵力，死后便会化为魂灵之气，随魂魄入轮回之道，转世投胎便从一开始就有前世灵气。”

“你们所谓的开采，莫不是将人死后的魂灵之气剥离，炼制成这样的邪门石头！”

魏瑜姝倒吸一口气，合着他们用灵石修炼，吸收的是死人灵气？

“这……”魏瑜姝拉着明若澜准备逃跑，这样下去，怕是解释不清了，“白芷”若是发起疯来，她们两个必死。

一想起各仙门在秘境中挖采灵石，其实是在挖死人石头，可是这样一来，是谁将人的魂灵之气炼制成灵石的？

魏瑜姝不由得觉得好笑，所谓仙门大家，也不过如此嘛，比她这个手染鲜血的杀手还要无耻。

谁想，“白芷”一脸怅然若失地跌坐着，双眼无神地望向门外高墙，喃喃自语道：“我道这城中人怎的一个个的毫无生灵之气，纵使是死后，也不该如此麻木，生前的生灵之气本就不足，死后的魂灵之气也消失殆尽，这城中，竟只有我一人活着。”

明若澜起身，借着魏瑜姝的力气站起来，嘴角上扬，笑说：“非也，你也并非活人。”

“你只不过是这秘境之中唯一的生魂。”

“白芷”苦笑道：“你说的对，我早就死了，只是这小蛇与我颇有缘分，它并没有死去，我能感觉到它的生灵之气，方才是我失礼了，你们能否将它带走。”

魏瑜姝看了一眼那蛇，不就是玄青嘛。

确实没死，难不成是它三魂七魄其中一缕寻主人寻到秘境之中来了？

明若澜可不是吃亏的人，她指了指那高墙：“我二人无灵力傍身，出不得这死城，也离不了这秘境。”

如今看来，很有可能这秘境就是聚集了所有魂灵之气，将其炼化为灵石与灵脉，修仙者自以为是的吸收灵石中的灵力，其实也不过是吸收别人的灵力罢了，这些人死后也不得安生，无法进入轮回，竟然被困在了这秘境之中。

倒也难怪他们在这秘境之中无法动用灵力了，大概这秘境就是一个聚灵阵，所有人都受其约束，所有的灵力都被用来炼制灵石了。

魏瑜姝想起她和白芷遇见的那个山村，这秘境之中的死人大多数都并非自然死亡，几乎都是他杀，这些年频繁出现的屠村屠城，会不会也和这秘境有关？

那块令牌，如果真是燕空山掌门的，屠村一事与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白芷”一脸茫然：“可我困于此处千百年，早就忘了该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