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练习室里的练习生们的休息时间和次数都差不多,但是不一定每次都能精准的对上,有时候郁听白也会来得早或者来得晚,赶上她们正在训练的时候。而这时,郁听白就会静静地在一旁看一会儿再回去。
林玫意味深长地笑笑:“是吧,咱们的练习室和郁听白她们的练习室在走廊的两端呢,郁听白怎么从来不去找别人?”
谢流萤又提出质疑,“那不是为了炒CP吗?”
林玫反驳:“炒CP?炒CP也不用这么准时啊,跟上班打卡似的。再说了,食堂没有摄像头吧?郁听白整天在食堂喂安轻吃东西你忘了?”
郁听白投喂安轻她们都见过很多次,动作神态都很亲昵,是无法伪装出来的。有时候还会不自觉的用手臂环一下安轻的腰。
谢流萤说:“关系好的朋友也会这样吧。”
“你是傻吗?”林玫翻了个白眼,“郁听白跟安轻吃饭从来都是坐在桌子的同一侧,你跟你朋友出去吃饭也这样?”
谢流萤微怔,好像确实是这样,她跟朋友吃饭都是坐在对面的,坐在同一侧,就只有腻腻歪歪的小情侣。
林玫继续说:“而且郁听白和安轻同款的配饰也很多,如果说只有一点让人觉得不对,那是巧合,这么多地方都很暧昧,那就绝对不是巧合。”
谢流萤敬佩地看着林玫:“你懂的好多。”
难得谢流萤真心实意夸她一回,林玫很得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得更多,让对方对她心服口服。
“我看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一向很准啦,而且我还觉得,安轻不怎么喜欢郁听白呢,应该是正在被追求,碍于队友情面还有炒CP这层关系不好拒绝。”
谢流萤此时已经完全被林玫说服了,认真道:“何以见得?”
林玫看着谢流萤专注的样子,心里莫名不爽,“怎么,你以为安轻不喜欢郁听白,你就有机会了?”
谢流萤:“哈?你不要误会,我对安轻老师没有那种想法,只是追星而已。”
林玫冷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接着说,回答了谢流萤的问题:“这一个多星期,吃饭也好休息也好,郁听白来找安轻这么多次,安轻有去找过郁听白一次吗?”
谢流萤沉吟道:“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在火锅店郁听白旁敲侧击的问她缺不缺女朋友呢,现在想来,完全就是怕自己跟她抢安轻嘛。
谢流萤又想到了上次在微博私信她的那个雨过天青的CP文写手,心里一阵不满。还说什么安轻配不上郁听白呢,这明明是郁听白对安轻一厢情愿。
然后她又有些担心安轻,在她心里,安轻虽然表面坚强乐观,但实际上是个单纯善良的柔弱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一定很困扰吧。
谢流萤是个仗义的人,但别人没开口,她也不好贸然插手,只得暗自决定,如果安轻因为这件事寻求她的帮助,那么她一定义不容辞。
***
安轻坐在游乐园湖边的长椅上,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热奶茶,随即满足地眯起眼睛。眼前是波光粼粼的冰蓝色湖泊,身后是茂密的冬青树丛,再加上没有其他游客在,今天的游乐园格外清净,让她感到久违的惬意。
“轻轻,给。”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郁听白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分给她一个,“趁热吃,小心烫。”
安轻接过来,笑得眯起眼睛,“糖葫芦呢?买了吗?”
“当然。”郁听白也笑,向她展示手中的袋子,“豆沙的,糯米的,草莓的,都买了。”
安轻心满意足,剥开烤红薯的皮,小小的咬了一口。红薯香甜绵软,几乎是入口即化。
郁听白见她吃得开心,顿了顿,问道:“轻轻,你正在写的那篇文,打算什么时候让轻轻答应白白?”
上次更新到轻轻中彩票开始搞事业之后,评论都非常激动,叫嚣着要看白白追妻火葬场。有那么一小撮极端分子还嫌火葬场不够刺激,要求直接扬骨灰,结束轻轻和白白的契约婚姻。把郁听白看得十分郁闷,试图通过吹枕边风的方式改写剧情。
安轻心里一阵暗爽,她最近逗了郁听白好几次,就像郁听白从前逗她那样。她终于体会到了逗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怪不得郁听白那么上瘾呢,时不时就要欺负她一下。
所以今天她也依然保持了小作精的作风,又开始嘴上跑火车:“急什么嘛,轻轻得慢慢考虑呀。”